21日那天,我们四团八连的北京战友聚在了一起,除了激动、兴奋,就是高兴、欢乐,似乎忧愁和困苦早已远离了我们,迷茫和不解也早已抛在了身后,就因为我们是曾经的兵团战士,看重的是患难后的情谊,,看重的是走上社会的第一行脚印,看重的是栋梁成长拔节过程的痛与快乐,看重的是兵团人骨子里磨砺出来的精神。正是有了这些宝贵的财富积累才成就了兵团战士今天的高兴与欢乐。
其实,说破大天,我在兵团只呆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,随着病退第一颗信号弹的亮起,我便告别了战友回到了北京,並到了工厂工作。在过后的日子里,“兵团战士”这块牌子还是很响亮的,不管走到哪,一提起我去过兵团,周围的人都闪出羡慕的眼神,一副崇敬你万分的样子。是啊!那时,千千万万的家庭,谁家没有几个“上山下乡”的孩子呢,患难趋同,怜心自在啊!
在工厂里的日常工作中,“兵团战士”的优越感很突出,很“拔愤”的,记得我车间里有一位67届山西插队知青(海淀西颐中学的),其家长都是人大附中老师,自然文化水平会略高一筹,讲起他插队时的故事是眉飞色舞,烘托渲染,惹的一帮子青工可爱听他摆活啦。可我就不服他,说你侃了半天,怎么净是些“偷鸡摸狗”的事,什么饿了就设套偷老乡家的大芦花鸡给煮着吃了,要不就是拿个麻袋打老乡家的狗,吃狗肉就酒。最后,给贫下中农给恨的什么似的,巴不得这帮子赶紧滚蛋。咱们“兵团人”是扛枪的,能干这下九流的活儿吗?我讲的都是大阴山的雄浑和边境线,讲乌兰布和大沙漠的无情和兵团人的斗志,讲脱大坯、烧砖窑,讲自己盖房、挖渠、放排、栽电线杆,讲紧急集合,玩炸药包,挖冻土战壕,打枪投弹,即使讲到饿,我们也是吃沙枣,吃野兔子和沙狐狸,没有小动作。吃窝头,女战友能给我们剩几个吃,大多数时间不能吃饱,但是,全国都缺粮,饿就饿点呗,怕甚!
看着画册中我们这帮人一个个青涩的劲头儿,我为兵团战友们自豪,青春没有白过,从内蒙高原种下的这颗种子,如今已在各地生根开花结果。祝战友们在六十华诞之年,身体健康,长命百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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